很忙且咕,但always cp only的洁癖同人女

【楼诚/楼诚衍生】相思草 番外 常忆少年时

番外 常忆少年时

正文没有灵感再加上昨天写肉写的元气大伤还是写点清新的谈恋爱来洗涤一下心灵吧。

 

明镜爱好简朴,故清凉殿素来是布置简单的,但是毕竟是先皇孝宗唯一的独生爱女所居,摄政的太傅汪芙渠又为着平息宫中怨怼,所以一向是不吝把好东西搬来清凉殿。正值深秋,已有了些凉意,殿中早早上了地暖,夹着甘甜的瓜果香馨,令人不由生出一分困倦来。明楼倚在软榻上,虽是闭目养神,但眉目仍皱紧,显出几分焦虑来。明镜早吩咐宫人下去,也好让胞弟修整一会。自己则静静坐在桌旁细细冲调着茶水。

外面和殿中皆是静的,明楼虽觉安适,却未歇多久便睁了眼,看着长姐端坐泡茶,他敛裳而起,走至桌前。

“见过长姐。”他礼毕,便恭敬坐下,明镜吃了一惊,将杯盏放下,问道:“你真是吓我一跳,怎么不再歇息一会?今日十五,汪芙渠是必要逼你去见汪曼春的,你怕是又歇不好!”提到汪家这两个人,明镜虽称名,神色却不掩厌恶。

汪氏曼春,是太傅汪芙渠的女侄。建元五年明楼年满十五正当亲政,可汪芙渠却说应当先成家才是,于是当即为明楼礼聘了年方八岁的汪氏曼春为中宫,并说若是帝后有了嫡长,他也就可以放心归政。但汪曼春较之明楼年少七岁,还是个女童,又如何帝后有嫡长子?明镜之前尚对汪芙渠能归政怀有三分希望,这桩婚事一出,她对汪芙渠也就全无尊敬,只剩厌恶了。同时,又为胞弟十分心酸——胞弟还是个少年人,却要苦苦筹谋,连后宫也不能放下心来,就连自己这个长姐的居处,都不能让他安眠。

再次,汪曼春虽还是个女童,明镜却已觉着她骨子里有着汪家人特有的心狠手辣。本来她入宫之后,明镜本想着她也才八岁,应当还是懵懂无知的被亲叔叔利用,本不想将对汪芙渠的怨恨转嫁到她的身上,可汪曼春对明镜不仅没有丝毫亲近,反而年纪小小,就不知为何,对明镜有些看不上眼。明镜虽非自负之人,但对一个看不上自己的人也没了亲近的意思。明楼素来礼敬长姐,因此事对着汪曼春也冷了冷,可汪曼春虽年幼,却已对明楼十分执念,了解到原因之后,对明镜更为厌恶,甚至找茬将明镜身边的宫人杖死了几个。

明楼心中对汪曼春更为不喜,借着她年幼之故并不常去中宫居处椒房,但汪芙渠不知从何得知此事,说着帝后和睦才好,逼着明楼初一十五必要去见汪曼春。而今日,正恰恰是十五。

听的长姐提醒,明楼虽已经渐渐练出城府,但毕竟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还有着少年人的年少气盛,眼中也流露出了些许不耐之色,但很快就掩入深处。他面色如常的起身,行礼道:“有劳长姐提醒了,弟事物繁重,也就不留了,劳大姐多加保重。”说罢,便匆匆离去。明镜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这个身影还是少年人,却也有几分高大了,已经开始担负一个家国。但是明镜却无端看出几分孤寂来,她心中一酸,不无怅叹的想,若是有一个人,能陪着他,多好啊。

 

明楼去明镜处未带随从,他心中烦闷,匆匆疾走,很快便走至椒房前的分岔。他正想继续,目光却不经意地看向了椒房不远的宁晏宫。是了,那个孩子被他安置在里面,前日还说教他学学五经,他素来颖慧,虽然十岁前都没有启蒙,如今习字也方数月,却已经被明楼断断续续地教完了四书。

那孩子单名一个“诚”字,是明镜身边曾经的掌事宫女桂氏的养子,明镜曾在桂氏带回孩子来时见过一面,见他玉雪可爱,问桂氏孩子名字,桂氏说什么宫人之子没什么姓氏之说,就随口叫个什么吧。明楼当时也在,他那时才十四,虽然为汪芙渠忧心但毕竟少年心性,捡见到一个少见比自己小的孩子,于是便脱口而出用“诚心则明意”的意思给孩子取了个“诚”字作为名字。他虽少年,但金口玉言,九五之尊,桂氏虽不大乐,但还是谢了赐名,自此这个孩子便被“阿诚”、“阿诚”的叫着了。

之后明楼闲下来时还会过问一下,但听得明镜说桂氏说不想让爱子为人仆役故不大把阿诚带来宫中,之后又要与汪芙渠与后宫中的曼春周旋,所以也渐渐淡忘了这个被他取名的小弟弟。

直到建元九年初,明楼休朝时途经宫门,却在那里见到了瘦小的,昏迷着的阿诚,才知道桂氏看似亲和慈母,却一直在背地里虐待养子。一个年方十岁的孩子,不仅被虐待的完全不像样子,更是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简直完全就是一个最低贱的小奴隶了。明楼大怒,一方面是自这孩子的反抗燃起了些许共鸣,二来是心中的怜悯,让他抱起阿诚直接去找了明镜,勒令明镜将桂氏从宫中逐出。

桂氏苦苦哀求,又说一直侍奉长公主有苦劳,明镜心软,但也为阿诚遭际心疼,便没有求弟弟,只是暗地里送了些许盘缠助她归乡。明楼怀着愤慨与怒意驳回了桂氏的苦求,他告诉桂氏他绝不会辜负她抱养阿诚的初衷,一定会将阿诚培养成才。

之后顾虑到曼春对明楼的掌控欲和执念,又兼之在祀庙补了阿诚一直未卜的身卦乃是坤卦,所以明楼一直将阿诚安置在属于前廷虽距椒房近但无有可能有交集的宁晏宫,又亲自抽空为阿诚启蒙。他本来以为阿诚跟不上,却没料到他有着天生的玲珑心思,十分颖慧,很快便学得七七八八。明楼大喜,纵然一开始只是怜悯,如今已是决心认真教养他了。

想到了阿诚,不由又想到教学相长之时的惬意之处,本就烦闷的明楼驻足思索了一会,便将脚步转向了宁晏宫的方向。他虽心知此举有些任性,明日又要应付汪氏叔侄,但难得任性,心下坚定,径直向宁晏宫走去。

宁晏本是前廷供帝王理事劳累所居,所以布置也不如内廷长庆宫富丽,但也清净整洁,内厅零散摆着几本书,有着阿诚的启蒙书籍,还有着明楼昔曾放着的游记杂书。为了安全与保密明楼只是叫人粗粗打扫,并没有安置宫人,他径直走进内室,便见着阿诚歪在书桌前睡着,身边散着几张大字。他捡起一看,发觉笔触虽稚,却已经有几分品格了。

阿诚睡得正熟,脸庞虽还瘦,却被养的多了些许圆润,衣服整洁,袖口却有些凌乱。明楼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安宁,他走上前去,环起阿诚想把他抱到床上。感到手中的分量还有些轻,明楼心下不由想着应当再给阿诚加些饭食才好。

阿诚睡得毕竟不是深眠,在落到床上的时候便已经惊醒了,他睡眼还有些惺忪,却在认出明楼时笑了起来,他双眼圆润可爱,清亮有神,此番带上喜悦更是可爱。明楼为阿诚喜悦所感染,觉着那股烦闷也打消了,不由笑道:“可用过膳了吗?阿诚”阿诚被放在了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明楼,道:“我已经吃过了,哥哥可要吃吗?”这个称呼是明楼叫阿诚喊得,他将阿诚当作幼弟爱宠,又兼之有着亲自取名的缘分,也就让阿诚这么叫了。而阿诚呢?一来他对皇权还没有什么惊惧,二来明楼在他面前又一向是个好兄长,而非帝王,所以也就渐渐这么叫了。

明楼见他可爱,心下有许骄傲,这个孩子数月前还是内向自闭的模样,如今却已经养的有些大胆的样子了,不由高兴,觉着一块璞玉在渐渐的打磨有光。他应了应,在床边坐下,拿起一本课业问道:“我已是用过膳了,阿诚的课业有什么不懂之处吗?需要我讲讲吗?”阿诚站起一些给明楼腾了个位,才回答道:“我近来学得还算不错,哥哥,暂时没有什么要问的。就是方才看书,说到越王卧薪尝胆的典故,看到百姓都斥骂勾践为吴王做奴隶而不解而已。我想,他是真英雄,为什么百姓会斥骂他呢?”

明楼一惊,却随之一暖,他心知最近对汪芙渠一味听从,乃至视之如父的态度使得许多朝臣不解乃至失望。他虽在心中告诉自己是隐忍,可见朝臣背后暗骂君王无能懦弱也有些难过。不料这些话竟传到宫中,还让阿诚这样来安慰自己。虽还有烦躁,但明楼心下已是一片妥帖,他拉过阿诚的手,看着男孩一双充满着信任与自己的眼睛,道:“真英雄也未必要人人理解,有个三两人,已是万幸之事。”阿诚有些似懂非懂,却还是点头应是。

夜已渐深,明楼也躺上床上,心中还有思绪纷飞——阿诚这样的良材美玉,不能在深宫中被白白损耗了,他知自己虽好学,但毕竟少年,还不能对阿诚教导的十分的好。再之,隐在宫中毕竟十分不安全,汪氏安插的眼线埋在各处,阿诚再多留几年他可能保护不了他了。心下虽不舍,却还是开口:“阿诚,我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琅環院贵婉大师正要收徒,我打算派人送你去求学。”

贵婉,乃是世家女出生,长成后拜入祀庙为女侍,但她最为人知的身份,乃是有名的大才女及良师,所收弟子皆是一时英才。

阿诚正要睡着,却猛然一惊,慌道:“那是哥哥不要我了吗?”明楼失笑,却也安慰环住阿诚安慰道:“不会很久的,至多一二年,你学了更多东西,也就更能帮上我了。”

“那我去罢。”阿诚应着,目光却坚定,明楼生出调笑的心思:“怎么又愿意了?”“我也想保护大哥。”阿诚年幼,话音却掷地有声。明楼心中一暖,拉上了被褥:“我知晓了。”

毕竟年幼,容易疲倦,又说了这么些话,阿诚很快就继续埋在明楼怀中睡熟过去。明楼怀中温暖,心间也是少有的一片清宁,他环紧阿诚,也熟睡了过去。这是明楼少有的一场安眠。

 

这是建元九年末的一个秋夜,距离汪氏篡权的终结,还有整整六年。

 

常忆少年时,但知我相思。

————end————

看有妹子说理不清时间线,我来理一下。

目前为止有三个年号,建元(共十五年,建元五年汪曼春被汪芙渠点为大哥皇后,曼春年八岁,她这里比大哥小七岁,九年初,捡到阿诚哥)

    庆丰(建元之后的年号,依旧十五年,元年,阿诚哥被立为中宫,他这里按照剧里,依旧是比大哥小九岁)

     元初(目前共三年,孟韦生于建元十一年,他比大哥小二十一岁,如今年二十二)

好久没更这篇了,谢谢喜欢这篇的读者,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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