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绯闻 幕间 03
楼诚的场合，明楼pov，ooc恋爱脑，结尾有一句话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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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后来，情爱湮灭如灰烬
明楼潜意识里开始等待明诚的分化，他开始更加努力地拖延被安排婚事，拒绝元老院安排过来的一个又一个的Omega。
他开始想，无论明诚是不是一个O，他都是一定要和明诚在一起的。
在又一次从相亲会上赶回来时，明楼小心地进房洗漱不想打扰到明诚，却没料到明诚还没有睡。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明诚的那一刹那，明楼突然有些忐忑——为方才不小心沾染上的属于Omega的芳馨，更为了在艰难地为爱情自由抗争的自己。
明诚走了过来，在昏黄的灯火下看上去眉目如画。而后，明楼看到明诚伸手环住了自己，口中几乎是一个叹息。
“闻不到您的气味，果然让人很不开心。”
明楼就着这个姿势注视着怀中的少年，突然有点不安地开口。
“你说，阿诚，我是不是如果是个Beta要更好一些？”
明诚眉目微微弯了弯。
“您说什么傻话呢大哥，我觉得——”他语气肯定，“你最适合的，就是做一个Alpha。”
最后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触的唇齿之间，明楼朦朦胧胧地想。
神啊，请偏爱我一回吧。
（此处应当有车，然而lo主发不动）
神并没有偏爱他。
在某一日，明楼照例在结束皇室活动之后回去看明诚，可到达明诚居处时，却发现了许多不该在这儿的人。
——皇室专属的医生，还有，拦着他的明镜。
明楼咯噔一声，强作镇定地开口。
“这是怎么了，大姐？”
明镜嗔怪地看他一眼，用手点了点明楼的额头。
“你还说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呢，弟弟要分化你怎么不知道？前几天阿诚一直断断续续出现分化初期症状你不知道吗？”
明楼手握着手机微微颤了颤，才道。
“是是是，大姐，我错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开口。“阿诚是……分化成了……什么？”
明镜微微笑了笑，“像你，阿诚也是个Alpha。”
一直提着的心落进了谷底，如坠深渊。
热恋大约一年左右，明楼潜意识里没有思考过的那种可能成为了现实。
在分化期之后，明诚成为了一个Alpha。
在分化期的第七天，明楼第一次见到了明诚，才踏进明诚房间的那一刻，无数的本能都在催促他，快走，快走。
明楼努力压制住这股本能，看向了明诚。
明诚的面色有些苍白，但气色还好，身量已经有些拔高了，渐渐脱去了曾经的青涩。
他努力想要再往前，可是却没法再向前一步。
属于明诚淡淡的青橘气息在他的感知之中，却是那样张扬地驱逐着领域之中属于旁人的气息。
动不了，明楼自身的信息素似乎也烦躁的涌动起来，催促着他赶紧离去。
他们相隔才几步，却仿佛隔着天涯。
收敛，收敛，明楼努力地想要收束自身的信息素味，他感知到明诚也在做同样的努力。
终于，明楼伸手握住了明诚的手。
“……”明楼讷讷开口，声音嘶哑的仿佛干涩的布匹，“原来阿诚是青橘的味道啊，果然很适合你呢。”
相触的手心之间全是汗，如同触电一般，他想要赶快放开，却又不敢。
明诚垂下了眼眸，像是叹息一样地开口，眉目之中是不应当属于一个才十八九岁少年人应该尝试到的痛苦。
“大哥……第一次闻到大哥的气味，居然是在这个时候啊。”
明楼无望又无助地想，他那样痛苦，可我不可能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了。
他只是又用力握住了手中那只手，好半天，明楼才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
“试试放出信息素吧……”
“好。”他听到了明诚的回答，那样的虚弱，又是那样的无力。
青橘和甜杏的气息刚刚放出，两手相触的地方就像是升起了一把火——不同于情热的火焰，而是灼热刺痛仿佛要把人烧伤烧死的火焰。他还想握紧，可反射性地就如同触电一般近乎颤抖地松开了明诚的手。
没有错，他想着，就连肌肤触碰都是那样的痛苦。
Alpha和Alpha之间，果然就像是互斥的磁铁，无法接近。
明诚捂住了眼睛，在明楼前方，突然嘲讽地笑了出声。
“我同大姐说我们的事，好不好？”明楼在好容易平息下信息素波动后，突然开口。
他看到明诚抬起了头，乌黑的眼瞳之中仿若落下了一滴泪。
“好。”
关系公开之后，没有一个人看好明楼和明诚的关系。大姐的谆谆善诱，元老院方面的威逼利诱，甚至还包括舆论的不认可。
那些鸡毛蒜皮，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只有共同在努力推动的同性婚姻法案的进程，才似乎给了彼此的勇气。
好像这一法案的通过，就能给明楼他他们带来奇迹一样。
在互相隔离的第五个月，明楼学会了怎样完美地收敛信息素——哪怕这对于一个Alpha的本能来说太难。
在互相隔离的第十个月，同性婚姻法案在明楼的努力下通过。这一天，明楼终于再一次见到了明诚。
他在宫殿的大门口给了这个人一个拥抱，好像这十个月只是一场梦境一样。
明诚无声地冲明楼微笑，在宫殿门口亲吻了他的爱人。
第二天，明楼同明诚结婚。
好像做梦一样，王子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是的，即使没有办法拥有孩子，甚至性事，明楼也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毕竟，能够醒来看到明诚的面容，能够一同交流所喜爱，所奋斗的事业，怎么会不幸福呢？
在婚后第二年，明楼在元老院的要求之下，提供了他与明楼的精＃＃子，用以满足培养一个孩子的需要。
他也情不自禁地幻想，属于他和明诚的孩子会是怎样的面容，是不是会继承他与明诚的特征，是不是会拥有明诚的眉目？
明诚只是笑他，千万莫是个像明楼的女儿就好了。
培育的进程并不顺利，据说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基因排斥性太大。
好不容易，在他二十九岁那年，他被通知，他和明诚有了个孩子。
万幸，那是个男孩。
不幸，那个孩子基因缺陷严重，没有可能分化成一个Alpha。
甚至，明楼还被告知，他同明诚的细胞排斥性太大，几乎没有可能再培养出第二个孩子了。
明楼在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就明白，这么几年的幸福，确实如同泡影一样。
如他所料，第二天，他接到了元老院的通知，命令他同明诚离婚。
他依旧想要拒绝，却得到了一个，关于明诚的死亡威胁。
明楼这时候才意识到，明诚这个孤儿的身份，让他生活在国家上层，当真是太难了。
三十岁生日那天，明楼与明诚离婚，也是同一年，他不顾反对，立了皇太子。
其实明楼和明诚没有断的那么快，之后媒体说过的藕断丝连，旧情复燃，确实是存在着的。
他们依旧会见面，依旧会在收敛了信息素的情况之下拥抱，亲吻。
有时候，明楼也会想，就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对着明诚承诺会努力摆平元老院，会努力摆平内务省，明诚对着他点头，仿佛是在给予明楼鼓励。
明楼并没有想过，梦醒的比他预料的还快。
在又一次去见明诚的夜里，在说笑洗漱过后还没有睡下的时候，属于明楼甜杏的气息不受控制地，燃烧了起来。
明诚被这股气息仓皇地击倒在地，受刺激一样，信息素也波动了起来。
压抑，窒息感笼罩了他们两人，明诚努力呼吸，却什么也做不到。
明楼惶恐地意识到，他没有办法收敛信息素了。
是身边谁被买通了对他做了手脚他也不想多想，他只是看着面前窒息痛苦的仿佛就要死去的明诚，第一次那么清楚的意识到。
让明诚这么痛苦的，是他。
明楼惶恐地道歉，惶恐地跑出了房门，直到确定自己再也无法影响明诚，才停下了脚步。
然后，手指无力地在终端上敲打，明楼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即使已经年将不惑，却还是那样无用。
［TO：明诚
对不起］
无力又可笑。
再之后，明诚离开了这个国家。
属于明楼的婚姻，结束于三十岁，只有短短三年。
属于明楼的爱情，结束于三十五岁，横跨了他的半个人生。
再之后，在皇室方面将相亲对象的照片发送给明楼时，明楼心中一动，选中了才十六岁的军部尚书独子。
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
那个笑容，仿佛有他曾经人生中浓墨重彩的那个人的影子。
——tbc——
恋爱开始：诚17岁多，楼26
分化：诚18，楼27
结婚：诚19，楼28
孩子出生：诚20，楼29
离婚：诚21，楼30
彻底分手（楼被下了诱导剂无法收敛信息素）：诚26，楼35
楼方结婚：方16，楼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