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皮走向统统未定,谭赵凌李分手情况下相遇的谭李二人。
大坑,主要是卡文时为了转换脑子写的。
慎跳。
大坑撒土,冒充更新系列
私设同性婚姻合法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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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世界上的所有意外,都可说是突如其来。
疼。
特别疼。
意识还没清醒,谭宗明就觉得脑袋疼的像是有一把大锤在后脑狠狠地敲了几遍,他敏锐地感知到,这应当是宿醉。
所以我到底喝了多少?谭宗明糊成浆糊的脑袋艰难地分辨着这些,他酒量其实尚可,久经应酬考验,勉强也能算个千杯不醉,但是这次宿醉如此痛苦,让谭宗明也不由想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他伸展的脚停住了。
等等,床那头是什么?人?谭宗明眯了眯眼睛,忍着挪动的头痛看了过去,瞬间呆住了。
不不不,不是酒后乱性——何况他都明白的从宿醉中推断出自己喝断片了,根本乱不起来。是和他床头床尾一张床躺着的人对象不对。
不是谭宗明想过的可能的非良家妇女,也不是他暗暗希望的小赵医生。
而是谭宗明有过交道,却不怎么熟悉的一个人。
李熏然,李警官,李副队。
本市的刑警副队。
李警官一头卷毛凌乱,皱着眉拉着被子躺在床的另一头,脸上通红,大概也是喝多了的模样,睡得并不安稳。
谭宗明愣在原地,他知道昨天他邀请小李警官一起去喝一杯,可是为什么,他们居然跑到了一张床上?脑袋因为疼痛而无法良好的运转,谭宗明正想干脆把李熏然叫醒,门外传来了惶恐的敲门声,谭宗明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人用房卡打开,他看到安迪夹着汹汹的气势走了进来,那张冰冷美丽的面容像是突然着了火。
谭宗明下意识地用被子把小李警官裹起来。
等安迪反手摔上门,又冲到面前,谭宗明才想,等等,我又没做什么,干嘛要觉得心虚?安迪没空关心他的动作,在他面前站定,平静了一下呼吸,才以一贯冷静开口。
“你昨晚做了些什么?”
谭宗明莫名其妙:“我就是喝酒啊,喝高了就躺这儿了。我能做些什么?”安迪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叠报纸拍在谭宗明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看完在好好想想,你昨晚,做了些什么。”
谭宗明心里一惊,有种做了什么愚蠢又可怕的事情的不祥预感涌上了心头。宿醉似乎更加更加严重了,脑袋一跳一跳的痛,他对着安迪告罪一声,冲到浴室匆忙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感到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才冲出来,拿起那叠报纸看了起来。
跳过了每日新闻,跳过了国内外大事和国外人民的水深火热,谭宗明敏锐地把眼睛投射到中栏的大标题,白底黑字明明白白地跳进他眼睛。
《海市大鳄昨日秘密结婚!!!》
三个大感叹号,像是炮弹一样,谭宗明没顾得上看内容,就扬起报纸看向安迪:“等等,安迪,这是说我?我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安迪摇头,说的三分无奈:“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指望我知道吗?你起初和小赵医生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见你要结婚,怎么,昨天受什么刺激了?”
被问到昨天的事情,谭宗明突然有点颓然,他苦涩的笑笑:“没怎么,大概是,我和他分手了。”
“抱歉。”安迪神色微变,但没有追问,她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那对象呢?你从你脑袋里想出来了没有?”
谭宗明扶住了脑袋,他有点疲惫的说:“安迪,我暂时不想想这个问题。”安迪托起手臂,理解又无奈地看着他:“抱歉啊,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说这些事情,可是,我刚才好不容易暂时叫人拖住了记者,你好歹也得找个解释的说法对吧?”看谭宗明还是兴致缺缺,安迪摇了摇头。
“老谭,我说你,如果只是捕风捉影之类的还好说,可是……”她叹了口气,“这次,你是在民政局门口被拍到的,工作人员亲眼看你说着(安迪捏着嗓子学了几句)‘快给我开个快捷通道,我需要办个结婚证’……对了,证呢?你放哪儿了?”
谭宗明虚弱地,无力地抬起手,对着安迪说:“不,或许,我还去,买了一对对戒。”无名指上,分分明明地是一圈银环,闪着耀眼的光芒。谭宗明这个时候还认出来,这是某天他和赵启平闲来无事看首饰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满意的一对对戒,当初谭宗明还模模糊糊地想,没准以后可以买来送给小赵医生。
聊作求婚。
如今却是买了,可是对方却已和他说了拜拜。
安迪也扶住了脑袋,她干巴巴地笑了笑:“哦,啊,所以,你喝醉了,也还记得,婚礼的全套流程。哈哈哈……”她笑不下去了,坐倒在一旁扶着额头叹气。
“我们……来把报纸看完?”
安迪自暴自弃地点头:“好啊。我也看看你的新婚娇妻。”
*
从一大堆诸如《一夜闪婚,目击霸总新婚娇妻》之类的三流言情小说似的标题中挪开视线,两个人努力寻找着似乎有用的信息。
把最后一张报纸放下,谭宗明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把新婚对象保护的特别好,从头到尾,居然只隐约看到对方的半个身子。安迪也又审视了报纸一遍,才向他一笑:“你还真注重隐私啊。”
谭宗明捏了捏鼻梁,没什么力气说话,他甚至想,干脆这样吧,管他了。宿醉还在折磨着谭宗明,昨天的分手又太过冲击,今天的所谓结婚更是……让他身心俱疲。
“唔……”被子里传来沉闷的哼声,李警官哼哼唧唧的探出头来,和安迪探询的目光,正好对上。
尴尬。
特别尴尬。李警官似乎也呆住了,又或者是也因为宿醉未醒,他定定地,看着安迪,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的,张大了嘴巴。
谭宗明躺到在一旁的躺椅上:“对,你看到的没错,这是李警官。”
安迪深呼吸了好几次,挤出一个笑来:“我们还是继续研究你的,结婚对象吧?”
李熏然顶着凌乱的头发爬起来,他脸上是苍白的,神色也不大好,但是眼睛却黑亮,这样子显出别样的过分英俊和锐利起来。他走到浴室抹了一把脸,水还在向下滑,气色却好了许多,一边捏着头,一边慢慢地踱步过来。
那股尴尬已经似乎褪去了,他神色自若地朝着安迪和谭宗明笑笑——这中和了他身上的那股不大容易接近的地方。然后懒洋洋地坐倒在一旁,开口:“需要人民警察帮忙吗?”
安迪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点了点头,李熏然扫了一眼报纸,然后,他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才带着莫名地沮丧说话。
“如果,这枚戒指,和谭总你的真是成对的话……”李熏然停了停,摩挲着打量了一会,笑得无力,“那,这所谓婚礼的另一个主人。(他说的分外艰难)是我。”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三双眼睛面面相觑,都没有动作。好半天,李熏然扬了扬手,手心正躺着一枚戒指,和谭宗明无名指上那枚如出一辙,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还记得去刻了名字?”
谭宗明听着他的话,下意识地把戒指脱下来,对着光亮处看了看,不等他看清,安迪凑了过来对准细看,才开口:“老谭,我真心佩服你,照你的说法,你喝的都意识不清了,居然整套流程都记住了,我不知道,你居然一直恨嫁?”
他下意识摇头。
这个时候,谭宗明才想,我对着赵启平说的,暂时无法承担婚姻,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
昨夜的记忆残片似乎闪现到了脑海中,他看着自己喝下最后一口酒,对着李熏然豪气万丈的说:“我总觉得,这时候,应当做一件,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来证明自己。”
李警官也意识不大清晰了,却还记着回话,他说的有些含糊,但还可以听清说了些什么:“所以呢?”
无数事情闪现了一会,谭宗明看着自己拍板决定:“我想去结个婚。”
“好啊。”
谭宗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安迪已经放弃对他做别的安慰了,女性秀丽的面容上平静的几近冷漠:“所以,目前,我们能知道,你确实在法律意义上,已经结婚了……证书,我们得找到,起码,离婚你也要有证。”
“至于后面解释的事情。”安迪叹气,“慢慢来吧,我已经放弃了。”
接下来是一通翻箱倒柜,李警官凭着刑警的天生敏锐,从床头柜的夹缝里摸出一本红色薄本:“好了,我找到了。”
三个人如临大敌地围作一团,那个写着结婚证三个字的红本本就在眼前放着,谭宗明伸了几次手,才说:“都准备好了?”
点头。
他翻开了红本子。
谭宗明和李熏然的两个名字上,盖着的红色公章,分外显眼。
“啊,恭喜。”安迪不咸不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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