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且咕,但always cp only的洁癖同人女

【楼诚/all】长恨歌 外传 王天风

△长恨歌王老师外传,揭露皇太子明台身世之谜

△脑洞奇大,十分狗血,慎入,ABO私设B可以怀孕,隐CP镜风

△注:宁海雨,《伪装者》原著小说中提到的王老师搭档,上海军///统B组负责人,因为明台炸毁走//私船回重庆述职,海雨和天风都是代号,这里作名字

△王曼娘,其实就是曼丽,私设为王老师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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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王天风

 

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

与君为新婚,菟丝附女萝

 

英国公,兵部尚书王府地处康平坊,虽肃然庄严,却并不富丽,也没多少豪奢,乍一看,倒是看不太出这是一位重臣府邸。

府邸主人王天风方下了朝,用过晚膳不久,后头有婢女传话来,说是夫人有话问他。王夫人宁氏,字海雨,是王天风座师之女,性情刚烈贤德,陪王天风一同在宦海打拼,故而王天风也对夫人十分敬重。见婢女说的严肃,也不敢耽误,换了外袍就去了内室。

宁夫人也似乎刚用过了饭食,身侧坐着幼女王曼娘,见父亲进来,王曼娘起身,端庄地行了礼,宁夫人也笑意吟吟道。

“是郎主(注:唐时对家中男主人称呼)来了。”她眉眼同王曼娘生的不太像,一看就是刚强之人,只笑起来的模样显出了几分温婉,“曼娘,你不是说还有几张大字没写么?”

曼娘唯唯应是,知道母亲同父亲有话说,嫣然笑道。

“儿知晓了,倒是阿耶同阿娘,也要保重才是。”

看着曼娘走远,宁夫人起身,侍奉王天风坐好,又上了一盅茶,才道。

“郎主政事劳累了罢?”

王天风在家也不是什么温和的性子,素来严苛,只是对着发妻,方柔了柔面色,颔首道。

“尚好,圣人同天后都是能为之人,我们做臣子的,也算清闲许多。”他说着转头看向宁夫人,道,“不知夫人有何事?”

宁夫人道。

“也不是什么事,只是前阵子,我去见长公主,长公主话里话外提到咱们曼娘同太子年岁相当,我听着实在古怪……”

也不知这话触到了王天风哪里,他冷了脸,道。

“你莫要同我说,你也有攀附富贵的心思,想着要让曼娘作太子妃?”

他这话问得语气森寒,仿佛只要宁夫人一应是,就要发作一般。宁夫人却没有惧怕,也没有恼意,只是又端了一杯茶递给王天风,笑道。

“你怎会认为我是这样人?做皇家妇有甚么好的,纵帝后那般情深意重,内廷还不是宫妃无数?要我想,还不如让曼娘到时娶个什么寒家子,连生育之苦都莫要生受。”

王天风被宁夫人这话逗得一笑,合掌笑道。

“夫人总是利嘴。”他夸了一句,又道,“只咱们曼娘生的娇怯,实在不像能娶的模样。”

宁夫人嗔道,“还说是英国公哩,却也只是老顽固。生不生育,嫁娶与否,哪是光看样貌呢?你要是看我,怎么也想不到十来年前大伙都觉得我是个要娶别人的人,要说我会嫁人,更生了一儿一女,谁都不敢想罢?”

她说着,又笑着看向王天风。

“倒是郎主你,年轻时候好多人都以为,你会嫁长公主哩。

王天风微微沉了面色,却不显,口中道。

“长公主千金贵体,又是乾君,若不是实在没有治国之才,圣人又是天纵之才,太宗时早就被立了皇太女了,我又如何敢攀附,只是错爱而已。”

宁夫人伸手拍了拍王天风的手背,温然道。

“我知你的抱负,毕竟像圣人那样敢于以国事相托之人算是少数,若是你嫁人,哪里还有今日的英国公呢。”

王天风不意再说,只道。

“长公主那边,你可应付过去了?”

“那还用说?”宁夫人道,“看长公主话里嘴里,谁不知道她心里头满意的侄儿媳妇是北侯苏氏的甥女程姑娘,只是因为圣人同天后一直在征伐四方,怕北侯平定了程姑娘要不知沦落到哪儿,才想着咱们曼娘——我可没有要曼娘做侧的意思。”

“我知夫人睿智。”他喝了一口茶水,道。“咱们曼娘,是万万不能同太子在一块的。”

宁夫人闻言,奇怪地拧起了眉。

“怎么说?您这话说的,太子虽说不若二圣睿智,却也不错了,怎么听您这话……”

许是自知失言,王天风咳了一声道,“无事,只是想着为皇家妇太难为曼娘了。再说,储君之妻,上头又有那样一个赫赫声名的婆母,曼娘虽是好孩子,但要应对起来也还是太……”

宁夫人笑了笑,“罢了罢了,我就说一说,你就回我那么多句。恪郎该下学了,我去前头迎一迎。”

看着宁夫人走出去,王天风才扶着额坐下,显露出一丝,外人面前绝无可能显露的,些许,疲惫。

恪郎,是他同宁夫人的长子,王恪,如今方七岁,虽还年稚,却已经温文有礼。

在王天风眼中,这个孩子并不像自己,他自己是骨中留着毒,西域诸国皆说心狠手辣的毒蝎,是一计灭东瀛的王天风,他的宦途每一步走来底下都藏着血,他的孩子们都不像他。

也是,他们生在锦绣堆中,是光明美好才能养出来的孩子。

或许是难得的疲惫让他放松了对自己的约束,王天风忽然想到了他真正意义上的长子,他的生身之子……

然后他叹息出声。

“他也不像我……”

 

那是周帝明楼御极的第十一个年头,是二圣征伐将歇,四海升平的时候,可这休养生息之下,笼罩的是某种奇异的暗潮汹涌,风波诡谲,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片盛世之下滋长升腾。

周帝已要而立,却没有一个子嗣。

但是没人敢在中宫面前议论这件事。

中宫此时已经摄政八载,是朝堂之上手段凌厉的摄政皇后,是受领虎符代天子征伐四方长胜不衰的名将,朝臣百姓,四方郡国记下的是中宫可止小儿啼的名声。这样一位皇后,已经无所谓子嗣与否,什么都无法动摇明诚在大周内廷的地位。

但毕竟,周帝一心想要中宫先诞下嫡长,才会允许宫妃生育。

周帝那时会坐在立政殿同天后闲话,手里把玩着南海郡上贡的珍珠十八子串,面上却是毫不在意的。

“你说阿诚,前朝孝宗也是承嗣入继,这样看是否有子都是无所谓的,怎地宗室就这般纷纷扰扰呢?”

天后只是微笑,白玉妆点着她白净的面容,她不太爱装束,只淡淡抹了一层口脂,这口脂鲜红明艳,愈发衬的眉目清艳。

“大兄怕是痴了,长姐怎会允许过继呢?”

说到长公主镜,周帝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宁安长公主明镜,是周帝一母同胞的长姐,她性情严厉,对子嗣却看得很重,周帝立后之时因为天后身为乾君子嗣艰难还争辩过几番。但毕竟这位长公主一力扶持了周帝安然继位,所以周帝对于些许小事一向是纵容这位长姐的。

似是看出了周帝的为难,天后安抚地凑过去,柔声道。

“大兄,莫怕,总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后来的某天,实在难堪宫中的议论,周帝思来想去,带着天后装扮之后,出了宫。

明诚后来也想过,那应当是,她第一次见王天风。

王天风那时方二十来岁,他是娃娃脸,看不出什么年纪,眼睛却锋锐,像是刀。似乎看出了他们是谁,在隐蔽处悄悄朝着明楼行了礼,然后才说,他有事要对圣人禀告。

明诚也没想到,他要说的,竟然会是那么回事。

——他有了明镜的孩子。

王天风的神色很是平静,像是在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只是语气平淡地说着他是公主府的长史,然后因为前阵子明镜发愁周帝子嗣问题,喝醉了发了情热,结果阴差阳错做下错事。

本来以为只是春梦了无痕,谁知道居然会珠胎暗结呢?

明楼皱了眉头,问道明镜是否知晓,却被王天风否定。

然后明诚记得,这个年轻人这样说道。

“臣妄言,臣一心仕途,只想娶妻,并无其他攀附富贵之念。”

明诚也知道,大周有律令,乾君,平客都可嫁,也可娶,但若是想要仕途,就只得娶,而非嫁。

女性乾君注视着面前这双冷静到冷酷的眼瞳,突然心血来潮开口。

“将这个孩子,给孤如何?”她眉目微微弯起,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不想要一个孩子,可孤,却正需要一个孩子。”

周帝有些惊讶,却纵容了妻子的决定。

“罢了,就这样,这个孩子,毕竟也是皇室血脉,先皇嫡系。”他平静地看向王天风,“所以,这孩子,你要记得,他将会是未来的太子。”

他的语调染上了森寒。

“你要记得,这是太子。”

王天风躬身下去,是郑重地承诺。

“臣明年将会同座师之女成亲,到时,臣将会有长子长女,别无其他。”

 

正和十一年九月,中宫有孕。

正和十二年七月,皇太子台生于立政殿,许是盼胞弟子嗣盼了太久之故,长公主镜非常喜欢这个侄儿。也是在这一年秋,刚被调任的中书舍人王天风,迎娶了座师的女儿,宁氏海雨。

第二年,宁海雨生下了后来的英国公世子。

 

正和十九年,已经为太子少傅的王天风,第一次看见了皇太子,那是个眉目清秀的孩童,日益有了长成的模样,穿着明黄织锦的袍服,显出一股天家的威仪。

他注视着这个孩子,却只是沉默,似乎话本中说过的血脉相连并不存在。

其实太子是很好的——作为一个学生来说,值得骄傲。

他有着帝后的些许影子,但王天风淡淡地想,他最深处还有些,那个他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女子的影子,骄傲的,又执拗的。

他其实曾经喜欢过明镜的,但是,他一心仕途,明镜身为皇室乾君也绝不可能嫁,所以终于沦落到今天,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恍然如梦。

空留泡影。

王天风想,那个酒醉后的晚上,或许发生什么,也是他曾放纵过的罢,但,已无需再提。

 

他看着太子行礼,“见过老师。”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太子有礼了。”

所谓血脉相连,也就如此,而已。

——外传 王天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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