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简介：《小团圆》平行If剧情，如果当初那个孩子出生了，并且谭陈两个并没有直接掰。
本章倒叙
清汤寡水无虐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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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生命
走进生殖科的时候，人不是很多，走廊上的座位零零散散坐着一些等待检查的人，间或传来对话的嗡嗡声。陈亦度这个年纪的人进来实在太过少见，以至于他一踏进来，好像所有人都在打量他。陈亦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加快了脚步忽视了那些目光，并趁着行走的时候以脖子上缠绕的围巾遮挡住了脸，以此掩饰着走进顶头的医生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陈亦度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和蔼的女医生坐在办公桌的对面好笑地看着他，扬手示意他在办公桌另一端坐下。看陈亦度听话的坐下了，女医生才拿起桌上的卷宗摆了摆，问。
“我记得小陈先生你上次来就医，是因为出现了几次类似发情期的现象，发热，脱水，以及释放信息素？”
“是的。”陈亦度盯住自己的手，端详着指甲圆润的弧度，才点点头回答。
“那我再问你，是否有过晨间眩晕之类的症状？”女医生得到陈亦度的确认，停了停，才又继续道。
“嗯。”他支着下巴，应着。然后有些担忧地看向女医生的面容，问道，“怎么，我是不是有什么病？”
“不，没有。”女医生摇了摇头，才柔声地问陈亦度，“唔，这位小先生，我想请问你，你是否有固定的，伴侣，或者alpha吗？我的意思是，标记过，成结过的那种。”
“抱歉。”被问到这个问题，陈亦度不大好意思，下意识地握紧了椅背。然后他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回答，“没有。”
说这句话的时候，谭宗明的身影在脑子里冒了出来，但是很快，陈亦度就摇了摇头，把这个身影摇了出去。
那点悸动的东西，全都埋下去，不要太过脱轨。毕竟只是异地相逢，即使现在相处的恍若恋人，却也不能太过当真。
听到陈亦度的话，女医生流露出了近乎悲悯叹息的神色：“是吗？我希望你能和你的伴侣或者什么人谈谈。”她说着把卷宗推了过来，指了指一个数据。
“你看，这个指标，偏高，象征着什么需要我告诉你吗？”
Hcg。
陈亦度盯着这几个字母，只觉得太阳穴通通的跳。他从上学起，就一直是个好学生，哪怕是很多人混日子睡觉的生理卫生课也一样，所以这个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早有了答案。握着椅背的手有些发抖，陈亦度抱着最后一点无措的希望开口。
“您的意思是？”
猜想被证实了。
陈亦度看着女医生的口一张一合，说出他绝对不期望的句子。
“你怀孕了。十周。”
“什么？”陈亦度的起身太急，以至于打翻了椅子，翻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医生安抚的眼神坚定又不容违背地看着陈亦度，直到少年人平静下来，重新坐下，才温和地继续道：“还需要我解释吗？”不等陈亦度回答，女医生就耐心地向他解释起了这些事情，陈亦度慢慢听着，突然挤出了干巴巴的问句。
“可是……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标记性行为啊？”
“不是这样的。”女医生道，“你有过发情期性爱吗？哪怕打过抑制剂的那种。”
那个痛苦的雨天一下子闪现在了陈亦度眼前，他缓慢地，虚弱地，无力地点了点头。
“那就没有错了，抑制剂虽然隔绝了标记的作用，但是不可能做到避孕药的功效，对方戴套了吗？”看着陈亦度在自己的对面摇头，女医生虽然觉得怜悯，但还是残忍地继续，“虽然概率不是特别高，但是非标记受孕，也是存在的，尤其omega一向作为生育率高的代表。”
“大概就这样。”女医生停下了说话，“你成年了，自己好好思考，想一想，是不是要留下来，是不是要放弃他，这都是你自己要做选择的事情。”
“我知道。”年轻人的目光还有些青涩稚气，却慢慢的变得坚定认真起来，他拿起卷宗站起来，向医生鞠了个躬。“我会好好想想的，谢谢你。”
走出医院的时候，外头是少有的晴天，陈亦度抬头看了看阳光，手微不可查的放在了小腹上。月份还太轻，孩子其实都还没有成形，但是陈亦度却仿佛感受到一股与自己血液相同的热流在小腹中涌动，温柔澎湃地传递过来，莫名的让陈亦度有些感伤。
是了，这是我的孩子。
一个和我血脉相连，可以和我组成一个家的，
存在。
方十八岁的年轻人看着阳光，暗暗想，我要留下他。
*
在和陈亦度分手的第五个月，谭宗明在一个空闲的夜晚捧着书无聊地阅读时，他接到了来电显示为陈亦度的电话。有些奇怪为什么是对方——毕竟他们已经可以说和平的分手了，自那天道别后，谭宗明就回了帝都，不再和对方联系。
“喂。”谭宗明用脖子夹着手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有事吗？”
他对于情人一向都讲究好聚好散，哪怕分手之后也一直温和对待，如同朋友。即使接到陈亦度的电话让他心里有股莫名的狂喜，可是理智却把这股欣喜压住了。他又喝了一口水，感受到冰凉的液体使得自己平静下来，才继续说话。
陈亦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无力，好像刚刚经历过什么特别耗费体力的事情，却有着古怪的一种喜悦感。
熟悉的好像没有隔多久。
就像不久前的寒暄一样，并不陌生。
“有件事情，和你有关，也该让你知道。”
谭宗明在电话的另一头点点头，想到陈亦度看不到，又开口表示明白。
“唔，谭先生，您在十分钟前，成为了一名父亲。”
水杯摔在了地上。
“但是我只是通知一下这件事情，毕竟你好歹是他的另一半基因的提供者。我无意要赡养费，也不是来要名分。”陈亦度说的非常平静，那股起初还存留着的稚嫩的东西，这个时候，已经听不出来了，“这是属于我的孩子，他与你无关。”
谭宗明最初的震惊已经消失了，他说的很平静，和商场上谈判时的精明如出一辙，“但你刚才也说过，我提供给了他另一半基因，我有探望他，并且抚养他的权利。”
承担一个家庭，或者孩子，确实不是谭宗明现在打算的事情，可是对于陈亦度的话语，他却下意识想要做些什么。
或许不做些什么，就会后悔吧。
“可以，但不是现在。”陈亦度在电话的另一头说，然后他又说道，“大概就这些吧，再见。”
陈亦度正想挂掉电话，谭宗明在手机那端叫住了他：“等一等，不是现在，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况且，你现在在哪里，我明天送些必备用品过去。”
“没有问题。”陈亦度同意了这一合法请求，“我一会把地址发过来，但是，目前，我不想看到你。”
“好。”
电话被挂断了。
*
走到门前，以谭总，谭大老板的一向稳重气度，这个时候都不免忐忑，手放在门上停了好久，却也没有敲下去的意思。
自嘲的一笑，谭宗明想，这大概，就可说是近乡情怯的一种吧。
深呼吸了几次，把那些紧张都压了下去，谭宗明落在门上的手正准备敲下去，门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抬着头，看着他，怯怯生生的。
“你……你好？”
“……”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面面相觑，谭宗明定在了原处，那点做好的所谓心理准备这个时候全都没有用了，在看到这个小孩儿的第一时间，哪怕他只是第一次见到，哪怕并没从陈亦度那里看过那个孩子的长相，谭宗明也十分确切的知道。
这是他的孩子，骨子里流着他的一半血。
“晨晨，你怎么跑出来——”陈亦度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就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手上脸上还有着铅笔的印子，看到陈晨和谭宗明面面相对的样子，他停在了原处，觉得手足无措。
哪怕他自己知道，这个时候，是约定好的，谭宗明见儿子的第一次，但是，通话中知道有这么个儿子，和两个人切实见面，完全是两个概念。
“daddy？”陈晨见陈亦度站在那里，小声的问他，担忧的。
“你，你好。”谭宗明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点发软，内心无数的情绪在翻滚，在澎湃，他走过去，结结巴巴地向着陈亦度伸出一只手去，陈亦度虚握了一下，就走过去抱起了陈晨。
陈晨迷惑不解地任由父亲把自己抱了起来，安慰地拍了拍父亲的背，然后陈亦度抱着陈晨走向谭宗明，对着谭宗明开口。
“这是陈晨，我最重要的人。”
谭宗明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看着陈亦度怀中的这个小生命，有种苦涩，酸胀，以及淡淡的温暖在心头，像是水流一样，自心里流淌了出来。
“他叫陈晨？哪个晨？”谭宗明虚虚握了握小孩子的小拳头，感受着孩子的体温，好容易才想出一个话题。
“日辰之晨，我希望他能像清晨的阳光一样，耀眼明亮。”陈亦度看着陈晨的脸庞，说的极尽温柔，陈晨趴在父亲的怀里，有点迷惑，却还是朝着父亲微笑。
谭宗明定在这里，苦涩难言的东西在心里翻搅，他张了张嘴，说的无比艰难。
“好，特别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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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度度比小团圆正篇，要早发现自己怀孕，于是故事就走向了平行时空。
小团圆度总是选择中止妊娠当天，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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