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重发,主要是想着要今天发,本想着掐零点的,没想到早早用“只我可见”把标题上传之后再编辑发出来时间是按发的时间,而不是修改后的T^T,所以重发了一次。之前的我会去tag。
对了比刚才那版有一些修改了的地方,看过的读者也可以抽时间再看一遍,谢谢大家啦。
以下正文
——————————————
【楼诚】除夕
灵感来自春晚,就是那位一百岁的张玉华将军,然后很想看看,如果楼诚两个活到今天,一定是两个可爱的老头儿。
短,一发完,偏粮食向。
出现的明衍私设是明台的长孙。
1940年的2月7日,按剧里确实也是除夕嘿嘿。
01.
明衍开车来到他大爷爷和二爷爷居住的小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除夕的晚上街边随处可见散落着的爆竹碎片,人们急匆匆地向家中赶去,几个顽皮的孩子蹦跳着打闹,被母亲揪着耳朵带走。
车子开到巷口便进不去了,明衍停好车,下车步行,走到小楼附近那些喧闹就小了许多。这间小楼是二层的小洋房,红砖白瓦,茂密的树荫装点着漆着彩纹的百叶窗,独门独户,远离大街,八十年代明楼和明诚落实待遇后,就被组织安排住在这里,虽偏僻,却也适合静养。
明衍幼时,祖父明台尚在,担心兄长两个人居住寂寞,故而常把明台送到明楼明诚身边凑趣,也有麻烦明楼明诚二人教养的意思,所以细说来明衍住在这里的时间倒比住在大院里长,因此他走的熟门熟路。
步子轻快地走到门前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发现房里亮着灯,二爷爷明诚一人坐在落地灯旁边戴着老花认真地看着报纸。
到今年明诚已有整百高龄,可谓高寿,他发丝已全部染上霜雪,面上也全是皱纹,但是他端坐时坐姿依旧笔挺,脊背笔直,依然可以看出玉树临风,风姿俊秀。
听到明衍放大了的动静,明诚放下报纸,笑着转过身来:“是明衍吗?”
明衍也带上笑意笑着走前去,回到:“是我,二爷爷,我来陪你和大爷爷过年。”这是明衍父亲说的,虽想一家团聚,但毕竟两位老人都年事已高,挪动不易,明家这辈人口又多,去小楼给两位老人过年太过拥挤,故而想到明衍长在明楼明诚身边,也就委托他去陪两位老人过节。
听了这话,明诚一笑,说:“这也太过麻烦了,我和大哥两个过节就是,你回去和家里人一起过吧。大过年的,你是长兄,缺席不好。”
“怎么会麻烦呢?”反驳着,明衍走进厨房,一边检查着保姆安置的年货是否齐全,一边又回答明诚,“是我耐不下性子应付姆妈,干脆来陪二爷爷你们过年。”
“会英又催你去相亲啦?”听罢,明诚笑眯眯地开口调笑明衍,又像想到什么继续道,“是啦,你今年也有三十多啦,怎么还没想过安定下来?也难怪会英老催你。”会英,是明衍母亲,最近一直在愁长子的成家之事,相亲安排了好几回,弄得明衍焦头烂额,所以明衍这话,也不全是借口。
这么一番调侃,明衍有些羞涩,但见明诚也没再提要他回去过年的话头,也笑着搭了几句。说了几句觉得事业未成,还年轻不想成家。
明诚也只是问问,没有细究的意思。明衍在厨房翻找了一通,觉得还算齐全,又想到进门不久了还不见大爷爷明楼,不由提高嗓门问道。
“二爷爷,大爷爷呢?还在睡吗?”
明楼较之明诚还要年长九岁,实是长寿,但毕竟人老,进入今年起身体就渐渐支撑不住,老是睡过去,家里人虽担心,毕竟明楼是年岁到了,也只能静养。
明诚眼中有些担忧,但见明衍问,也只笑答:“是啊,大哥最近越发贪睡,我去叫他。”
明衍回他:“那二爷爷你可快些叫大爷爷起床,我今天叫方妈做了红烧肉,浓油赤酱的,是大爷爷最爱的那种口味,要他起迟了,也就没有了。”
02.
明楼睡在里间,明诚摩挲着按亮了里间的灯,放轻脚步正要走进去时,看见明楼坐在床上已经起身了,捧着一本书看着,见明诚进来,笑着向他点头。
明诚被吓了一跳,嗔道:“大哥侬几多岁数人了,起来了也不说话,黑蹬蹬的吓人。”说到急了,话音里不由带上了几句已经不甚标准的乡音。
明楼不答他,只问:“是明衍来了?”
“是他。”明诚走过去,看着明楼颤颤巍巍地要起来,忙过去搭了一把手,扶着明楼站稳,然后又像以往一样给他打理好衣服,才继续道。“他们有心,说让明衍过来陪我们过节,现在正在厨房里捣弄。”
“他还会做饭?水平比明台还差。”明楼伸长手将大衣套上,嘴里没有停。明诚在他身后听着,抿嘴一笑。
“要明台知道,保准夜里会到梦中来吓你。”
许是年老之故,虽此前二人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老党员了,两人日常相处里也偶尔会说些鬼神之事,说说大姐和明台应当在地下等的急了,说说梦中魂魄是否曾入过梦。
明楼故作发怒道:“明台他也敢?”
明诚理平他袖口,低头笑:“明台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明衍说他带来了红烧肉,是大哥你最爱的口味,要你去的晚了,他说你可吃不上了。”
明楼满八十那年大病过一场,好容易救回来,医生也叮嘱他日后要戒荤腥,戒油腻,所以此后明诚为他安排的菜谱也就多清淡,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几顿肉菜。
被这话威胁,明楼不说话了,加快了穿好衣服的速度,他快步正要走出去,突然回头问明诚。
“我打扮还喜庆吧?”
“马马虎虎。”明诚笑话他。
明楼伸手要拍他:“没大没小。”
明诚偏头躲开,又停步,看了几眼明楼,站定为他把拉链寄好,才开口。
“好了大哥,咱们出去吧,明衍指不定等急了。”
03.
明衍从端着餐盘从厨房出来时,明楼明诚两个已经在桌边坐定了,明衍向明楼道过喜,摆好餐盘,才笑眯眯躬身道。
“姆妈叫我带过来的,全是方妈亲自操手,保管原汁原味的老上海口味,也不知合不合大爷爷和二爷爷您两位的胃口。”
明楼坐在正位,慢条斯理开口:“会英也太过费心了,王妈做好了年夜饭,怎么还这么麻烦你们呢。”王妈是组织上为明楼安排的保姆,负责照顾他们两位的一日三餐。
“是姆妈想着王妈毕竟是北京人,菜色都偏京味,想着过年要让您二位尝尝家乡菜。”说着,明衍用公筷夹起一份菜,放入明楼明诚饭碗中,劝道,“来,大爷爷二爷爷您二位尝尝,是不是还是地道的上海味。”
明楼正欲夹起一块红烧肉,明诚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见明楼看过来,比了比手势示意他只能吃三块,不由有些悻悻,但还是听话地想要放下
明衍在旁陪坐,看着好笑,不由劝道:“二爷爷,大爷爷近来饮食保持的不错,又是难得一次,就暂且不限量了吧?”
明楼听这话,也赞同点头,说着“很是,很是”,明诚转过头来瞪了明衍一眼,“你说的轻巧,上次情形那么险峻,就是你大爷爷之前管不住嘴,老年发福,还不注意。”但他手上也夹起一块小点的肉放入明楼碗中,“不过过年,大哥你也就吃几块吧,不过——千万不许多吃。”
明衍和明楼都被说的只会点头,听得一愣一愣,一老一少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明家家教一向优良,寂然饭毕,明衍笑嘻嘻地满上红酒说可以喝两杯吧,明诚同意,三人举杯正欲对饮,明楼突然放下酒杯道。
“说起来,今年除夕,也是二月七号吧。”
明衍听着,抢白道:“是啊,大爷爷,而且没有三十,这怎么了?”
明楼没答他,而是和明诚对视一会,才答非所问似的开口:“1940年的今天,正巧也是除夕。”
明衍不解,明诚却心里明白,他内心有些酸楚,但却很快笑着应明楼:“是啊,大哥,确实很巧,不过,都过去了。”
那是七十六年前的除夕夜,明衍不知道,那也是属于明家姐弟四人的最后一个团圆夜。
那时,明镜尚在,明台也还没有因为日后的潜伏而与兄长们失联整整三十载,明楼明诚二人也还是二人相互扶持,共同在黑暗里潜行。
听了明诚的话,明楼笑笑,道:“是过去了。”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恍若旧时光景。
04.
用过团圆饭是八点多,明楼方才睡过一觉,还没睡意,明诚虽较明楼年轻,却也高龄,睡眠质量日差,觉浅,这个时候还睡不着。明衍想着,干脆打开电视放起春晚来消磨时间。
明楼明诚二人眼神不大行了,看节目吃力,明衍一旁讲解着,三人又不时聊几句家常,很快时间就快要十点了,本想着守夜,考虑到两位老人撑不住,明衍想着劝明楼和明诚去洗漱后睡下,又说着自己会守夜的。
明诚毕竟素来细心,他劝了明衍几句,见他坚持要守完夜,又见明楼又昏昏欲睡,也就不多劝,扶着明楼进了房。
明衍坐在沙发上熬着看着晚会,思绪却全不在电视节目上,和父母亲道过节日问候后,又消磨一些时候,便发觉正要到十二点了。
本打算倒计时响时掐着点向亲朋祝贺,不料窗外轰然烟花响起,打断了思路。
明衍顺着窗户,向外看去。
他看见万家灯火,星星不息,他看见烟花绚烂,火树银花。
他又仿佛看见山河宁晏,国家安康。
万幸山河犹在。
万喜国泰民安。
远处烟花炸响,新的一年,到来了。
——————The End——————
最后祝看到这里的所有读者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很高兴旧的一年里能喜欢上楼诚,喜欢上大家,我这么个文笔废的作者也有了喜爱我文字的读者,万分荣幸和感谢。
新的一年希望还能和大家继续喜欢这个西皮,继续好好的做着一个迷妹。
毕竟,我萌的西皮那么好。
写到这里啦,新年快乐!